光是听闻到史蒂芬史匹柏执导,汤姆汉克斯与梅莉史翠普主演,《白宫风云》的编剧乔许辛格,再搭配御用配乐师约翰威廉斯,光看阵容就是必看之作。即便我们可以预料到《邮报:密战》是方方正正的工整结构,叙事镜头古典,节奏行云流水,那也没有关系,《邮报:密战》本身就是好看。
电影取材自美国历史上经典的“五角大厦文件事件”,时任国防部长的罗伯特麦纳玛拉曾对越战进行秘密研究,发现这场战役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打赢,原因是越共擅长游击战,无法以传统方式全数歼灭,再加上中共、苏俄的环伺,越战从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激起国内民心,巩固政权势力。
那些战争前线的故事,史匹柏已经拍得太多,像是《抢救雷恩大兵》与《辛德勒的名单》,史匹柏自从《间谍桥》之后再度拍摄战争以外的事物,也就是政治本身。
《邮报:密战》本身的故事讨好,从一开始就是告知观众要以古讽今,要讨论的是媒体言论自由、女性主义、企业利益冲突以及政治权衡,有了这样的基业,《邮报:密战》自然怎么拍都好,这里的好不一定是指电影本身,而是指电影背后所掀起的议题。
接下来电影的重点,就是梅莉史翠普。
即便《华盛顿邮报》发行人凯萨琳葛拉罕(梅莉史翠普 饰演)的功绩卓越,可谓为尼克森总统的死对头,我们看到她强悍坚硬的一面,却没看过她的脆弱。
凯萨琳从父亲及丈夫的手里接过《华盛顿邮报》的经营权,她身旁永远有一群唠叨的男人包围著她,这群董事会成员们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可以隔著一道门大声批评她的无能,就是要让她听见。
《邮报:密战》的凯萨琳面临天人交战,更要与政府机关对抗,赌上自己的报业家产及往后未来,一向煽情的史蒂芬史匹柏没有刻意安排凯萨琳私底下崩溃难受的一面,没有与亡夫照片对话的桥段,有的只是在准备下决定之前,眼眶含泪说出:“去吧,去做该做的事吧。”
这样子的安排,反而真好。
在这么多的中年男人里面,凯萨琳显得微不足道,我喜欢镜头总是透露当代细节,凯萨琳去法院时盯了一眼女性书记员,其他的政府官员、法官及检察官则皆为男性。
我也喜欢《纽约时报》的高层们从大门走出,接受主流媒体采访,凯萨琳却悄悄从旁边的侧门走出,笑著不愿接受采访,眼前却是一群年轻女孩开心的迎接她。
但最为喜欢《邮报:密战》的部分,在于这类型讨论媒体第四权的电影中,不再压抑情绪改以强调叙事(像是《惊爆焦点》、《惊爆内幕》),不再指责媒体本身的滥权(像是《独家腥闻》、《真相急先锋》),电影从头至尾洋溢著理想化的梦幻氛围,重新定义美国梦的无限可能性,每个编辑及记者们三句不离“新闻价值”,也都誓死捍卫。
那真是一个美好的年代。
宁愿视《邮报:密战》是从六零年代的基准点来看,遥望指责现今的川普总统,更是勉励当代媒体的梦想之作,《邮报:密战》也许过于美好,执行主编班布莱德利(汤姆汉克斯 饰演)即便跟已故的甘迺迪总统交情甚好,依旧要揭发此份对老友不利的文件,这样的情操,摆到当代以来更难想像。
《邮报:密战》的好看不是像《惊爆焦点》那种,古典又纯粹,容易让人沉浸其中。
电影最后直指“水门事件”,预告《华盛顿邮报》接下来的故事就是《大阴谋》的水门事件,将会让尼克森总统直接下台,只是故事不多说,我们就知道了。
我们知道,我们都活在未来里面。
【白色豆腐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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