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看过《母亲!》的预告,很可能会有种感觉,好像很厉害,但实在看不出是在演什么?看完试片之后,可以告诉各位的是,它的预告很符合正片,正片也是这个调调。《母亲!》是非常“象征”的一部电影,感觉很揪心,但不能只靠感觉,因为被揪了半天之后会不知道为什么被揪。它还有相当的思考空间需要观众投入一些脑细胞。
刚开始在看《母亲!》的时候,觉得是在看一对夫妻间的问题。男方(哈维尔巴登〔Javier Bardem〕)是名作家诗人,需要灵感在写作,女方(珍妮佛劳伦斯〔Jennifer Lawrence〕)负责打理大房子,且还在进行整间房子的重建,她想要的是打造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天地。
我个人觉得这个部份的心情可能女性观众比较能懂,如果你爱过一个会投入事业的男人,应该不难体会,你想要拥有他,或许他真的很爱你,但他也爱他的事业成就,他在事业上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情,有时就会无法顾虑到你,你想要成为唯一的欲望会让你很常处在情绪当中。举个比较极端的例子,想想大明星的妻子,看老公在外面工作可能要和其他美女演床戏,老是会在路上遇到爱死他的粉丝甚至愿意“投怀送抱”,如果老公又很享受他的工作成就且想要对这些影迷很好,你能体谅到什么程度?就算刚开始很理性,长期下来还是能吗?《母亲!》在前半段给人的感觉是这样子的。
男女主角都是超会演的演员,哈维尔巴登饰演的男主人,其实会让人有点摸不透,平常像个好男人,却又有情绪爆发的时候,也有冷到让人心寒的的时候,或许也是因为电影是以珍妮佛劳伦斯的视角为主,所以我们观众也跟她的感受比较像,觉得好像认识这个男人,但却发现他有一些平常不会显露的面向,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展现出来(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吧)。珍妮佛劳伦斯更是有好多空间发挥她的演技,不论是压抑在心中的感觉,或是完全释放的感觉,都好厉害,好真实。
其实主要这段故事会让人觉得有点像真的,但又好像不是,本来是种奇怪的感觉而已,可是开始失控之后,越来越夸大的行为,甚至出现不少宗教方面的影射,电影看多的观众可能会出现各种想像,也许是幻觉,也许谁是死人不是真人,也许,也许…但我只能说,这些都是我当下随便乱想出来的也许,到底是什么…还是要自己看。
要一直看到最后,才会了解最关键的一点,可是那并不表示你就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反而…可能会更困惑。因为当你知道了这个关键之后,前面有一大堆本来被你视为理所当然或只是有点奇怪的桥段,通通都成了“寓意”了,这时你就得要把这个关键再套回去重新思考一遍所有发生的过程,试著找出导演想要传达的讯息,每个人找不找得到、找到的是什么,可能都不太一样。
这篇文章不会谈到这个部份,一方面我自己实在没有解读天份,二方面写这些文章都是想给还没看的观众一个方向,比较能评估电影是否是自己会想要看的,如此而已,但相信网路上会有非常多相关的讨论,如果看完《母亲!》之后是一头雾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可以再上网找找这类文章或讨论串。
所以,《母亲!》不是一部很容易看的电影,不是休闲娱乐随便看看的,需要准备投入,也要留点事后后沉淀的时间,且本身就要对象征比喻比较感兴趣,如果你只想要明明白白什么都说清楚的故事线,那《母亲!》可能就不太适合了。
虽然抽象,但《母亲!》是完全不会闷,过程中导演戴伦艾洛诺夫斯基〔Darren Aronofsky〕就展现了他的功力,有很多的“感受性”透过画面和声音制造出来,在电影院看时,其实是很不舒服的(是好的不舒服),甚至会有些压力,所以说这部电影也不是看开心看娱乐的,还挺沉重。不建议没心理准备就随便约人去看,如果有心理准备了,《母亲!》会是一部很特别的电影,且有很大的思考空间(但不保证一定能思考出什么,这要看个人造化了)。
【火行者的电影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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