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格莱特(Edgar Wright)拍活尸电影能拍出鲁蛇小人物的英式幽默《活人甡吃》,也能拍出荒诞不经的热血警探《终棘警探》,或是在环球拿到较高成本,拍起电玩风、宅男追女孩,闯关打7个前男友的《歪小子史考特》(Scott Pilgrim vs. the World)。这次,艾德格莱特结合飙车与音乐,加入不多不少的亲情、爱情元素,跟犯罪的疯狂成分,描述一位名叫“宝贝”的飞车好手,专门做银行抢案的逃亡专家。不过这位车手并不符合一般人对犯罪者的偏见,“宝贝”有著性格上不容于黑暗的善良本性,尤其他小时候对父母争吵的惨死后果有著巨大创伤,让他每每见到宛如父母争吵场景时,看到女性或一方处于弱势,他的心都会整颗被悬吊起来,陷入紧张而整个人无法动弹。
导演把“宝贝”塑造的与以往鲁蛇小人物不太一样的状态。宝贝由安索艾格特(Ansel Elgort)饰演,呈现在酷酷的外表下,有颗暖男的温柔心,而这种暖男形象却与全片其他犯罪伙伴出现极为强烈的对比,如乔汉姆的角色Buddy,或是杰米福克斯饰演的蝙蝠,从三方互动可以感受小白兔误入猛兽丛林的危机四伏,不过幸好“宝贝”不是什么容易欺负的小白兔,虽然他的本质与犯罪世界格格不入,但他对车的一技之长,让他面对企图打压他或是想贬低他的权力运作时,总能捍卫自己。
如导演访谈所说,当宝贝的墨镜被拿,宝贝口袋不断摸出的新墨镜都不是他买的,是偷的,连各种随心情变化的iPod也是摸来的。因此,在令人疲劳感到紧张的抢劫计画与行动后,在餐馆见到美丽的莉莉詹姆斯饰演的“黛博拉”时,总会有人生走在低谷,总算开始遇到好事、人终于要走上坡的印象,因为“黛博拉”就像希望与正向的象征,似乎一切都将会好转。
导演也让宝贝的养父成为他心灵的支柱,也是宝贝继续投入飞车逃亡的驱力之一。导演在选角成功,也在角色刻划上使用了不少让观众易感同身受的桥段,例如养父被攻击,或是养父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最担心宝贝的处境等等。然而,这些编排还是比不过导演艾德格莱特在视觉呈现上的直接有力,安排好场面、演员走位、运用调度的运镜与剪辑,让视觉跟听觉极致配搭,以音乐推动影像的叙事与节奏,随著音乐节拍,仿佛偏执发作一样,全片角色动作一拍接著一拍对准,甚至让音乐担当一种与观众情境对话的媒介,交代角色的背景想法。
尤其在电影开头那6分钟,紧凑且夸张的飞车打档急煞车跟巷弄内180度回旋的特技叫人血脉喷张,光是那6分钟就能看上十次也不为过。后面的飞车追逐与枪战也有精采之处,但最最精采可能还是开头的6分钟。
而利用音乐铺陈也有好有坏,30多首的音乐选择,跟导演流行音乐品味相同的同道中人,便能一点就通,能体会宝贝选曲的观点、抓到导演趣味中的趣味;而可能跟导演不在同一个音乐喜好圈子的观众,就像一团无意义的文字飘过大脑,感觉不出精华,但仍或多或少还是能借由视觉与听觉的影像结合,得到乐趣。就像艾德格莱特跟诺兰访谈时提到,第二次劫案安索艾格特抢年轻妈妈的车,接著又重播一次音乐,是因为当时音乐真的还有30秒不够用,导演又不想用第二首,所以灵机一动出此妙策,而这在大萤幕呈现的“效/笑果”还真不错。
《玩命再劫》总而言之是极度视觉与感官的作品,且是难以用言语形容,不如亲身体验、身体力行,否则很难知道导演怎么将动作与音乐大胆融合的惊人之举,真正拍出疯狂的新型态电影;虽《玩命再劫》总体在剧情编排上可能仍有不够深入与细腻的瑕疵,也可以说像鸡蛋挑骨头,毕竟动作场景那么刺激、真实,电影风格与好莱坞作出区别,但剧情无法有更精采、更动人的启示,似乎显得哪里还有点不够满足,就如同心情都被似好似坏的凯文史贝西角色“博士”吸引,又被他抛出的一句“我也体验过爱”而好奇心被吊起,接著却没有著墨,留白的想像跟语焉不详的转变,让人离开戏院时,总觉得哪里可惜,即便安索艾格特从来没有像在《玩命再劫》里那么帅过、即便有些神来一笔“Was he slow?”的笑点,还是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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