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第二章》描述鲁蛇俱乐部成员长大,27年后都已搬离故乡德瑞镇,比尔成为电影剧作家,贝芙莉和丈夫成立服装品牌,瑞奇已是喜剧演员,班变瘦当了建筑师,史丹利住在纽约高级区段,艾迪当了风险分析师,而麦克唯一留在小镇,观察小丑是否复生。
电影开头取自小说。史蒂芬金80年代曾讶异一件恐同案,一名有气喘的同志被年轻人殴打丢入水中致死,他印象深刻,因此将此事件放入书中,而导演安迪马希提也将这一段保留在电影。
导演安迪马希提与编剧盖瑞道柏曼的首集《它》,带给影迷强烈的惊艳,片中精神分析式一一拆解恐惧的对象,投放到源自童年家庭成长的阴影,再以诡谲不可测的小丑催化再现每个内心恐惧,随之一一串连,成为恐惧的代言人,造就《它》的独特。
小丑仿佛勾出我们对心灵奥秘的好奇,表面上,观众被小丑吸引,但象征上观众是被无法意识到的领域吸引,并深感共鸣,沉浸其中。在续集《它:第二章》中,导演安迪马希提将此点放大再加倍,他是整部作品幕后真正的小丑,将戏中每个鲁蛇角色视为一面镜子,以人性软弱为媒介,观众就像进入他设计的游乐场所,照著一张又一张的哈哈镜,借此得到惊吓或是猎奇的刺激消遣。然而,导演这次对恐惧出现的频率,在拿捏过多与过少之处稍有失准。电影以小镇对同志的恐惧开启,麦克招集鲁蛇重聚,唤醒他们遗忘的恐惧(电影里意外选择吃中餐当团圆饭);再是鲁蛇回到家乡德瑞,在抗拒中各自搜寻他们压抑与潜藏已久的恐惧记忆;最后直面小丑,也直面内心深处恐惧,从鲁蛇彼此的陪伴获得正面的力量。
上述其实不难想见,本作的难题在如何让七个长大的鲁蛇的恐惧和抗拒,能像前作一样引人入胜而不令人感到重复和弹性疲乏。电影呈现最初七个鲁蛇接到麦克电话的反应,是以一种流动不间断的画面设计,让每个鲁蛇突然惊吓想起小丑潘尼怀斯的动作,交相呼应制造恐惧连带重新苏醒的印象,也用每个鲁蛇角色长大的处境,如贝芙莉嫁给施虐的丈夫,班仍是孤家寡人,有些虑病倾向的艾迪当了风险分析师,却矢口把同样有控制欲的妻子叫成妈妈,来对照每个人虽然长大,却仍未离开儿时阴影,也未曾察觉。
接下来,电影叙事的“拼贴”感渐重,在鲁蛇各自面对内心恐惧,同样手法的闪回、惊吓节奏,似乎没有达成忆起往事时的情感力道,换言之,每位鲁蛇的恐惧和抗拒历程看起来“大同小异”,加上要处理七位,最后大战还有不少类似恐惧特效倾巢而出,虽导演已尽力让电影不沉闷,用丰富影像声音以及史蒂芬金的趣味客串调合,但还是难逃略感疲乏。
反之在大战后走向结局尾声,《它:第二章》重拾情感。戏中已经是剧作家的比尔不断被揶揄写的结局不够好,电影在接连相似对白揶揄中,倒是谨记结尾要让观众感到满意和宣泄。结局动人引导出鲁蛇们回到起点的团结和不忘与小丑对抗的勇气,在其中一个角色的书信告白中,更鼓励鲁蛇们离开德瑞镇重回生活后能真正成长,用对抗小丑时的态度,继续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这样的结局,也让一阵子期待、追随鲁蛇脚步进戏院的观众们,能得到与鲁蛇一起成长的圆满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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