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危城》(Hotel Mumbai)改编自真实事件2008年孟买连环恐攻。2008年11月26日十名圣战士乘船登陆,分别抵达印度孟买多处旅游与重要地标,随处无差别扫射攻击,并在两处五星级饭店,奥布罗伊酒店另与知名泰姬陵酒店中攻击当地旅客和工作人员,隔一日27日才获得控制,事件才渐渐落幕。
孟买恐攻的事件其实已在十周年,于2017年被拍摄为电影《突袭》(One Less God),曾在泰姬陵酒店幸存的工作人员与旅客也曾接受访谈,拍摄成2009年纪录片《Surviving Mumbai》。澳洲新锐导演安东尼马拉斯(Anthony Maras)受2009年纪录片启发,想拍出别于新闻中看见的恐怖攻击,直接呈现历经孟买恐攻的真实感受。
《失控危城》聚焦二日攻击的发生到结束的始落,故事交错描述了泰姬陵酒店的工作人员如何为旅客提供最好的服务,欢迎各种国际文化背景的旅客到达酒店。然而,同时间恐怖分子在各地制造了攻击,他们最后随惊吓的游客,潜入到泰姬陵酒店,让酒店顿时陷入杀人炼狱。酒店的服务生们在危急时刻,尽力找到能让旅客躲藏的地方,包含锡克教的阿尔钦(戴夫帕托 饰演)都试著让自己与旅客都能得到平安。
《失控危城》中,导演以酒店的工作人员与旅客为故事主要视角,电影随著他们切身经历,度过一场可怕的历程。这场攻击真实地会令观者感受到人命的脆弱,重塑人们对武器威力的想像,也抛开好莱坞常营造的“主角威能”习惯,观众会体会到身处在恐攻中最深的恐惧。导演运用类似动作片电影的手法创造许多充满紧张的场景与桥段,但极力排除了这类型电影中刻意会给观者煽动性情绪的情节。导演也拿捏平衡,对于工作人员愿意保护、帮著旅客逃跑的行径没有被刻意地英雄化,反而突显了在这场危难中,帮助他人的人性时刻何等珍贵。《失控危城》也顾及了恐怖分子的视角,没有刻意将之妖魔化,或将他们定义为反派,电影显出这群人深受一套仇恨思想的洗脑,宛如乔登皮尔惊悚片《我们》的影子。圣战士以宗教为名,认为在孟买的印度教徒侵占一切美好的资源,他们要让世界看见他们的愤怒,也想得到立竿见影的革命,期待结束“恶”的世界。
《失控危城》特意在镜头上选择让过程尽显客观,但毫不避讳骇人而过分真实的攻击场景,影片中有不少惊悚残暴的扫射、枪杀的画面,显现出恐怖攻击的毁灭性与毫无意义、漠视生命的屠杀本质。从另一层面来看,《失控危城》的导演相当惊世骇俗且钜细靡遗拍出恐怖手段的暴力,但也试图在暴力中拉出一条叙事,不激化对立,而是更清晰去看待电影中不断给出指令的主使者“公牛兄弟”,其如何以宗教、阶级资源不均深化仇恨,达到“非我族类”的目的,而又以主使者对比酒店工作人员的相助,述说相互理解与尊重的可能。
整体来说,《失控危城》大胆地描绘了恐怖攻击的手段与模样,很难不引人担心电影中的呈现。然而导演似乎对观众充满信心,期望在一连串暴行中能体会到影片的传达,不特意专注在印度与巴基斯坦的冲突,而专注恐怖主义中“非我族类”的思考只是无意义地在消灭生命,在旅客的彼此帮助,不以消灭“他者”为前提的做到沟通,或许是宗教与阶级、文化找到更多的理解与尊重的一种途径。最后酒店重建的喜悦和飘扬的红色气球,应该就是导演认为最需要被延续下去的重要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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