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的八十年代情怀,你的新浪潮喜好,你钟意参悟的人生,你爱轻巧提起的沉重话题。我猜你肯定会喜欢许鞍华,可惜我们都没有共坐看过哪一部。
很难想象一位不过35岁的女导演在面对政治上的风吹草动所表现出来的魄力与勇气,世人皆心知肚明她所说的不仅仅是越南难民。前半段尚中规中矩,随着嗜血政府暴力的缓缓展开以及祖明一线的单立,剧情开始有了震慑人心的力量。刘德华最早触电之一,第一镜就是大场面长镜头,海报真是惊艳。
祖明与琴娘一失败、一成功的“投奔怒海”,从明暗两处、写实写意着力刻画自由到来的艰难险阻,充满酣畅的生命力,既是片中人物们的果敢舍离,也是创作者勇气的象征。80年代的香港,在已知回归的前提下,人心已浮动,逃离的主题一直持续到97前夕,许鞍华在彼时复杂的情形下,竟然在海南岛拍了这么一部涌动着万千隐喻气象的影片,也算是时代的造化,想想这般幸运的“擦边球”,今日已不复重来。“如果你见到他,叫他别忘了纽奥尔良市的酒吧,我要一直干到七十岁。”怀揣着这样的微茫希望,她才能在孤独的煎熬中守望到天明。“越南人民的革命成功了,自己的革命失败了。”这是一个在乱世中依旧清醒着的人。当时这些创作者们不无天真的理想主义,以及在复杂多变的社会格局下,尚存“任性”发挥的自由语境,如今回望,真的令人唏嘘。
香港新浪潮的代表人物,拍出来的东西果真很震。不知道里面现实的成分有多少,但是从咱们中国历史的角度来说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故事讲得不错,人物情感的递进很有层次和力度。镜头拉伸和光影布置都很到位,跟心情跟环境配合得真好。娘的,那个时候的人是真的一窝蜂的拧在一起用心做着电影…
光怪陆离的南洋红色政权,死在红旗下的焦灼恐惧,电影本身也带着非左即右的意识形态。我觉得许鞍华本质上是靠左的,但正因为如此才对中国的文革特别失望。海报惊艳了…
了不起,二十多年前许鞍华已经俨然一代宗师。
首先这部电影多少有些政治影射的意味。但强烈的人文关怀却包含在历史纵深之中。作为许鞍华前期作品,没有刻意地显露自己的锋芒,而是深切的关注于现实。从来没有想过林子祥也可以这么“朝伟”,也从没想过香港还有这么一部作品。
借他人杯酒浇心中块垒..
珠影、海南兴隆农场、湛江市,一起在才开放那些年为许鞍华的这部红色恐怖电影贡献了一个“越南背景”。或许战乱才结束的地方都具备那种“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苦逼气质吧,于是我在阮琴娘一家分明看到了《大地在波动》;起初对岘港文化局干部的描述尚属客观,但意识形态潜伏在后面,形成有些不适的转折
4.5。牛逼!第一部许鞍华,也是至今看过最另类生猛的港片。最可贵的笔触不在惨境描绘,而是对苦难的麻木与恐惧驱动下的恶性循环。台词双关得毫不刻意,所有非叙事性画面就像那些从未带回的影像一样真实。欲揭天堂之皮却从此长眠地狱,柴油用上了,燃起了照亮驶离怒海的光。太阳不红,红色是血的颜色。
剪辑、运镜和节奏把控不够完善,胜在剧本和表演。对越南进行描绘与想象,却从日本人的第三方视角(“异国的异国”)呈现,语言又是粤语为主,还夹杂英语(会显摆英语的大儿子),很有意思。有些比较直白的符号化处理,尤其是缪骞人演的酒吧老板娘一角。刘德华在周润发举荐下出演本片,初出茅庐就已挑不出毛病。奇梦石扮演的真性情的阮主任让人心疼,走过半生,洒过血汗,初心虽在,现实已残,唯有无奈与惶惑(“革命革了半辈子,突然发现自己老了…越南人民的革命成功了,我自己的革命,失败了”)。不少场景无比生猛凛冽,令人胆寒:街头抓壮丁,陋巷刑场搜刮新死者,步步惊心的挖地雷苦役,还有最后那幕诀别的火舞。PS:海报简直绝了,片名力道十足,英文名“Boat People”则更加切题,也极富嚼劲。(8.5/10)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现实有多残酷,可以知道的。
布罗茨基在他的时代说:
文学需要不断干预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预文学为止。
影视是不是也该天真地为之努力了?
这其实是个冷笑话~
导演很棒,演员很不错(刘德华处女出演),配乐很好。监制是夏梦。
蔡澜曾讲过83年香港金像奖请大岛渚为嘉宾,他当翻译,两人打赌这部片得奖的桥段,很有趣。
放到当下看,依然锐利得惊人,但放在当下拍,恐怕没有出鞘机会。从“境外”角度观察的越南,在被高度粉饰下的所谓太平,充斥着难以为继的贫苦,更充斥着不堪入目的血腥与罪恶。当小孩也习惯了枪口偷生,当大人都习惯了麻木度日,芥川力图挽救的,哪怕只是豆苗般的希望,也茁如春树。我在片中老街(同是《隐秘的角落》主场景)长大嗷。
这样一部电影,竟然可以在大陆取景拍摄,当局除了当时和越南敌对战事不断之外,竟然没有发现对自身露骨的影射,也算是笨的可以了。即便过了几十年再看,也丝毫不觉得过时,讲的是越南的故事,却完全可以套在我们的头上,犀利、深刻、尖锐,毫不矫饰。
明眼人都看得出许鞍华言说的到底是什么,“借他人酒杯,浇己心中之块垒”。越共占领岘港的景象,流露出许鞍华对十几年后大陆收回香港的担忧,旁的看来,香港人民是奔向祖国温暖的怀抱,当年越共占领岘港在国际上何尝不是一桩好事,实则个中滋味,唯岘港人民自知。世界上当然有更好更大的地方可去,美国,日本,法国可离开故国,漂泊他乡,对他乡来说,永远是异乡人。那位日本记者,来过越南一次,便以为下一次会更好,结果举目四望,满眼凄凉,幻想中的美好国度居然是这般模样,被抓走的阮主任当年从法国回来何尝不怀赤子之心,回来是为了建设祖国,现实却令人惭愧,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精神还是殖民的,“我想念法国的生活……”之所以会出此番言论,不正反映出现实生活不如意吗?阮主任甚至是许鞍华本人在电影中的符号化身。
“地雷”与越共军队的存在增补了已经结束的“战争”,重构的,形式化的空间与近乎卡帕式的影像之间的张力构成了《投奔怒海》,在影片中,人物与灾难的距离如此“接近”,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人物主体视觉聚焦。在开场的长镜头中,淹没于意识形态景观之中的刺点将影片偏转至真实的,后殖民与1984并存的地狱空间。“观看”一方面被嘲弄,另一方面作为一种“存在”的隐喻,甚至是某种有效的male gaze与英雄叙事,而许鞍华没有像其他影片之中,对这种凝视进行价值判断。《投》寓言性的形式保证了对于现实的抽离,在林子祥饰演的日本记者并不标准的日语中暗含着一种更为集体无意识的主题,一种未被言说的HK现实:后68,前97的一个左翼知识分子破灭的理想与献身。这一意象在97的倒数计时之下成为了王家卫电影中更为暧昧的主题。
红是最恐怖的颜色 因为那是血的颜色
先看投奔怒海,再看胡越的故事。
许鞍华老师的片子总有一种文学性,她的剧本明明有不错的戏剧冲突,一般的导演是加盐放辣把味道吊起来,渲染冲突和煽动情绪,但许导不是,她清高一辈子,鄙视这些俗套,她在需要重笔的时候远景留白,以味道素淡为美。
导演名字叫喧哗,拍的片子却跟剧集似得,绵长流转考较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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