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毫米拍摄,冲印成35毫米放映。影片在独立电影圈很受好评,但丈夫伊利亚•卡赞强烈反对令她未能继续拍片,48岁即因乳腺癌去世。故事有一点像《邦妮和克莱德》,女性漫游则令人想起路易马勒《通往绞刑架的电梯》(1958)和瓦尔达《五点到七点的克莱奥》(1962)。结尾有力,静止影像与流动音乐的对比。
独立电影的理想形态,极有生命力的影像,洛登在这份低成本的“自由”空气中也注入了强大而虚无的悬念,纪录片似的摄影机时时刻刻抓住着环境:如黑海般的煤矿中一个缓缓走着的白点、电影院门牌的红色—意面酱的红色—一直到红色汽车、噪点中模糊的光影、孤零零的冰淇凌…… 看着洛登的脸,虽然是颓丧着的挣扎着的生命,但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
女性作者电影的巅峰之作!开篇短短几分钟矿山、吵闹的婴儿、老母亲在姐姐家寄居的旺达身陷乏味无趣的生活之中,离婚、露水姻缘中被抛弃,找上个强盗,一场漏洞百出的抢劫,她却跟丢了,留下强盗烂泥般的尸体,对雌雄大盗模式的反击,在家庭录像带的粗颗粒中拍尽了女人的无奈、愚蠢和勇敢
70年代的美国电影有着一脉相承的颓丧、绝望、无所求也无所适从的特质。倒并不觉得是女性主义电影;两个主角一个一根筋到处闯,一个无处去到处流浪,在这种境遇的相逢也绝不意味着能互相拯救,只是恰好在没有尽头的路上结伴走一段罢了。洛登不仅是好导演,更是极优秀的演员啊
+,影史十佳!今年来看过最好的电影。开场,摄影机通过旺达在远景长镜头像沙粒般渺小的画面比例为女性困境做了说明,强调了旺达之外的女性被父权体制之下男性挤压的现实。前期芭芭拉把命运交给旺达,而男性偷盗者踩灭取代主动性的过程都在强调性主体对于性客体的压迫/物化。芭芭拉的叙事推动力是表演,在渐渐靠近的镜头里,画框中的旺达那一心如死灰的眼神既是情绪的推动力,无助的。同时也是一个男性视角的反面,给性主体下的定义——物化否决,是女性寻求生存或说解决饥饿感。当然也绝非无望,因为芭芭拉的色彩构建,已经由红色的恐惧转向绿色的新生,最后关怀者角色的释出也选择了女性。旺达不是男性的附属,是流浪者受到男性的鞭打。我无法去想象,生活中的芭芭拉如何受到性主体的压迫,但我知道旺达的生活就是芭芭拉。芭芭拉与旺达早已浑然难分。
开篇的长镜头中旺达穿着绿衣服走在煤矿中的路上,镜头非常远,她像一个小点,这是全片最重要的一个镜头。旺达认识逃犯后,除了正反打外,很多镜头都在逃犯而非旺达身上,不仅在这个世界里她是被忽视(被利用)的一个,同时也被摄影机忽视,但神奇的是,在这样一种忽视中,她身上最独特和最有力量的东西都出来了,以至于总能找到人给她买酒喝。一个影史上如此“被动”又如此恣意的女性角色诞生了。
没想到那种眼神的无助对我影响这么大。
邦妮克莱德的现实版
有人把芭芭拉洛登比作女版卡萨维蒂,这真是太恰当了。她的画面看似散漫,但掌控力惊人,充满了对比、层次和动力,青灰色的基调里会时常突然爆出鲜红色。不用任何心理学的解释、不用任何背景和动机介绍,旺达这个人物就如此真切地立在我们眼前。这是一个只能依靠男人才能存活的女性。影片着重刻画了她的眼神,它在丹尼斯先生身上投射了全部的幻想,而最终幻灭时我们看到的也是这双眼睛。影片结束的定格画面里,它们显得无神而落魄,消极而无动于衷地等待着下一个丹尼斯先生。正是在这里,影片在男女和阶级问题上的政治性展露无遗。
重标。芭芭拉自编自导自演的唯一长片,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女性主义电影。便携式摄影机的手持晃动和粗犷的颗粒感就如同朴实无华的旺达本身,在尽可能剔除娱乐元素的同时赋予影片以更具现实意义的生活化(类纪录片式)的写实感,从早已屡见不鲜的模式文本中代入私密的个人陈述,并通过自身内在思维的发酵拓延至整个女性群体的探讨,令人深受感动。
杜拉斯说,旺达是一个奇迹。
令人震惊的紧迫感和准确性。停格的画面里,烟还在升起。这条决绝的路引向Vincent Gallo和Kelly Reichardt.
状态像一团被揉捏的过期报纸,像无意间倾洒而出的苦咖啡,像退潮时空无一物的沙滩。想起《五支歌》,《富城》…还是很喜欢这种质感的公路片的。
相较下卡赞像一尊腐朽的雕像。
四星半. 本片即是一部”非如此不可”的作品,是作为”一”的艺术:形式上的任一选择皆有其体系上的考虑,以至于很难想象用别的风格来替代它; 女性是作为”无”的”是”,是体现为缺席的在场,故在作品中表为无所求-无所有-无所是的客体,此类直接发源于无的构思自然并非什么新的发明――影片最妙之处其实在于一种”理由/理性”(Reason)的缺席,这一原本被认为属于七十年代社会的症候被标记成为某种根植于女性形象的特质,在如此洞察力之下,深入内在结构的缺席全面掌控了整部作品,同时外观的随机又丝毫无损于形式组织的必然;红与绿的对位贯穿全片,一如布列松《钱》中的蓝和青.
毫无疑问应该留名影史的伟大女性形象。全片质感上非常的卡萨维蒂,而如果芭芭拉洛登的导演生涯没有就此中断,获得与卡萨维蒂并驾齐驱的地位也未可知。相比之下,当下那一众被影评人热捧的当红女导演恐怕连这片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Wanda与陌生男人做爱,并非是找寻陪伴和慰藉,那更像是一种生存本能。恶性循环的生活几乎耗尽了精力,这是她生存最容易的方法。男人死去后,她因抢银行被判入狱,她说出的竟是“谢谢”。
这种粗质又邋遢的电影是anti- Bonnie and Clyde的,因为这一切都是芭芭拉身体性的感受。就像开场,Wanda蚀刻在黑暗中,观众甚至无法辨别是否是个女人。这一分钟的广角镜头里,她沿着高耸的煤渣堆前进,像一个模糊的斑点,像废墟上的一个洞,近乎透明。
人的生活需要一点依靠,起码要有一点抓手,但旺达放弃了所有依靠和抓手,被动、不安的游荡在世界里,于是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成了她的依靠,和陷阱。但她毫不在意。电影中男人们的不安化为盲目的野心——马不停蹄的结婚守护家庭、偷盗、抢劫,仓皇如丧家之犬;而旺达的不安,本能、自然且毫无意识,便是“人”在自然中的全部境况。很神奇的是,在不知道导演任何背景的情况下,看着看着电影就突然地想起快要忘掉的田纳西,想起“仰仗陌生人的慈悲”——这句俗气的名言在这里也可以反过来说,仰仗陌生人的恶毒。这和仰仗陌生人的慈悲是一回事,都是陌生人对其他人的一种需要。而天下没有一个不是陌生人。
【4.5】从上世纪40年代至今,“邦妮和克莱德”在美国电影史无数次的变奏中得以永生,在芭芭拉洛登的镜头里,这个荷尔蒙永远旺盛分泌的公路犯罪片框架又一次迸发迷人的生命力:抓狂紧张亟待爆发的人物气质延续到《醉酒的女人》及其后的卡萨维茨,散漫风情画式镜头写生后启马力克《穷山恶水》,《旺达》几乎奠定了后世美国独立电影的整体基调和人物审美。但它更迷人的是拒绝了“邦妮和克莱德”的命运共同体,片中的女性仍受制于男性,却在男性秩序中以寄生方式行进,性别政治在这里获得了诗意的表达。
A-,欢乐无法消解愁绪。”Woke up this morning, dragged myself across the bed. Alice went to wonderland, but I stayed home instead. I started feeling bad, ’cause I was left behind,’ cause I’m a wander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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