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文明所开创的疆域里,种种约定俗成的塑形僵化彻底折断了飞翔的翅膀,梦想中的自由早已被维系社会存在的框框异化。我们不过是低飞的公鸡和逃避的鸵鸟,充其量能冒出一两句抱怨:我真的受不了对称了!【9↑】
布努埃尔倒数第二作,不如[资产阶级的审慎魅力]那般自由灵动,但讽刺力度足够。1.逆转常识、制度与习俗,将颠倒逻辑推演到了极致,一如石像打人,尸身不腐,风光名胜照片被看作淫秽图像,混乱梦境呈现为定时醒来所见的现实场景,集体坐便聚会vs单人厕所用餐,健康=癌症,孩子至终在场却被追查探问失踪案,无差别射杀者得到无罪释放的死刑判决,还有对动物的镇压行动(坦克搜猎狐狸,动物园枪炮与鸵鸟)。2.旅店乱性&隐秘欲望与裸女妹妹弹琴+墓地探访同质于[白日美人],不断被打断、永远完不成的上课与读信似[泯灭天使][资产阶级的审慎魅力]变奏。3.由每段末尾登场或偶入的次要人物转换视角,引出下一故事,串联接力,结构精妙。4.多次以擦鞋作为转场,既有老布标签式的“恋足”风味,又扣合“肮脏-洁净”的二项对立式。(8.5/10)
东西街南北走,出门看见人咬狗。
每个角色都在前一故事落幕时以配角出现又作为下个故事的临时主角,独特的无中心叙事串联成超现实故事集。晚年的布努埃尔已然将超现实主义呈现在现实当中,依旧是对中产阶级社会绝妙的隐喻与讽刺,将公开与隐秘的事实颠倒制造荒诞效果。尤其以寻找眼前的失踪女孩和在餐厅如厕并在厕所就餐两段最为精彩。
结构酷似《儒林外史》,讽刺有过之无不及。布努埃尔堪称吴敬梓的异国晚辈知己。
每次看布努埃尔都会在兴奋和怨恨之间摇摆。兴奋是因为,他怎么能这么脑洞无边无际,幽默感顶天立地,把所有的人群都讽刺到无话可说呢?怨恨是因为,每次看他的电影都会觉得自己好笨 (豆瓣的短评可以写350字了,2018.07.14特此留念,这条就不写满了…)
事实证明看布努埃尔的片子之前读一遍剧情简介是很有帮助的…不然你根本不知道你在看什么。几个小段子依然是布努埃尔式结构叙事,依然黑的高端大气。在重要的事情上面说不重要的事、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大费周章、在极端自由上的现象上面做啼笑皆非的怪癖幽默。
9。布努埃尔最后的3部作品,评论讲的全是废话。此类片,不解释啊。
去中心化,链条式推进的叙事,各种超现实的情节和意象即荒诞又意指丰富,历史、宗教、政治、阶层、两性无所不包,文本性极强。布努埃尔的电影里你甚至很难听到一句粗口,可他的愤世嫉俗却令人惊叹。
荒诞主义的集大成者,未知的进程,串联的小故事,奇妙荒诞,无人知晓。各种超现实,毁了原本对一个故事、一部电影的理解。莫名其妙的照片、突兀行走的鸟类、受虐狂、畸恋、赌博的神父、马桶上的闲聊、失踪的女儿、被释放和尊敬的无理由杀人狂、死去妹妹的来电、被取代的局长位置…各种赞!!!
开头和结尾的衔接也是画圆并圈住了世界。
“打倒自由”的呼声在影片的结尾再次响起,当然布努艾尔反对的并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匪夷所思的,以自由为名的社会条条框框即另一重自觉的,无意识的专制。仍是大量的荒诞象征展现了世界的扭曲、畸形。而一系列相对独立的人物、情节、动机被完美的通过空间上进行过渡、转场,这手法原本属于希区柯克
评论说了一堆废话,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布努艾尔的荒诞剧很好玩
虔诚的天主教徒摇身一变成赌徒,烟酒色通通不禁;热情好客的帽商瞬间上演SM戏码;端庄老妇与侄子深夜乱伦;课上频频被打断的教授回忆一场赴宴,大家在马桶上优雅地社交,在厕所般的单间里粗鄙地进食;一个晚期癌症病患的女儿被告知失踪,可她分明就在身边,大家却四处寻找;一名抢手在高楼随意射杀路人,被判死刑后却被释放,大家向其索要签名;警察局长接到死去妹妹电话,前往墓地查看被抓,发现自己位置已被替代。布努埃尔的社会寓言,精准辛辣,有多荒诞,就有多现实。
8.0/10。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布努艾尔做不到;幻想空间里一切事物都颠倒是非的意象化(如把黄片化作风景照、警车化作坦克、厕所与餐厅对换等等。);对资产阶级的行径荒诞到不能再捧腹,所以说这其实是一部非常高端的恶搞喜剧。
当你试图解读每个荒诞场景深层意义的时候,布努艾尔正在棺材里偷笑
牛。几个设想至今没有超越。
布努埃尔用一贯讽刺喜剧式的白日梦构想剧情,营造了一出对中产阶级、宗教、掌权者、权力机构等的戏讽意味,让被缚的现实蒙上一层骚乱的反动气息。布努埃尔在戏谑资本、权力、性与暴力的同时,也指出了这就是一种所谓“官方自由”的说法其实是一场巨大的骗局,它剔除了主体群众的参与,他们是被欺骗、被强杀的无辜者。当群众的愤怒之火逐渐燃起,布努埃尔用这样的“炮火”结尾呼应1968年的“五月风暴”,预示着自由之火的燎原时刻。
关于这种无主角,无主题,随人物移动而变化故事的拍摄手法,首先我在Gus Van Sant那里看到觉得精彩无限,然后发现Richard Linklater在这之前就用过了,赞叹一番后,我现在发现布努埃尔居然在几十年前就用过。这到底是不是这种拍摄手法的原创啊?我要疯了。
另外,尤其喜欢找寻小女孩和马桶上吃饭的那两个故事,非常有寓意。
我称之为伦理幻电影,用禁忌挑战被社会规范化的伦理,但不是来自故事,而是倒错的设定,私癖/公演,吃饭/排泄,失踪/视而不见,死刑(名)/释放(实),死/记忆,诸如此类,而荒诞之处,是让两端直接对立,然后产生倒错者对“童言无忌”的规训(你看这就是福柯的魔力),一切都有关真相/谎言,布努埃尔拍的中产生活已经掏空了伦理的道德内涵(比如同情),徒留虚伪而程式化的礼仪,这让他的电影已经成为某种行为艺术(which我不喜欢),甚至让他自己成为戈雅画中的行刑者,仿佛代替西班牙向法国夺回对自由的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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