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索里尼最晦涩而怪怖的作品。1.两条看似不相关的故事线交叉剪辑,无征兆切换,且反差极大:一条是蛮荒大漠中的野人求生、捕食杀戮与进化之路,没有言语对白,原始、自然而残酷,另一条是豪宅大屋里的纳粹企业家及相关人物的高谈阔论,充满各种文化符码(哲学、历史、艺术)。一条以开放式构图和运动镜头为主,另一条则多封闭对称构图与固定镜头/正反打。2.对谈线尽管有些不着边际,但帕索里尼对权力机制与暴力征伐(人类社会古往今来始终未变的内核之一)的批判与讽刺昭彰可见,一如纳粹大屠杀与嗜血食人族的并置,而吃人者终被狗撕碎,与猪同吻者终被生吞消灭于无形。3.残疾父亲与随波逐流的儿子,或许影响了贝托鲁奇[同流者]。4.荒漠景致似[马太福音][美狄亚],中产别墅则像从[定理]穿越而来。5.两条线中的同一小角。6.又que布莱希特。(8.5/10)
结尾的讽刺:“那么一张嘴、一条腿也没有了?一根肋骨也没有了?一根脚趾也没有了,一件衣服?一条裤管?一根领带?一颗纽扣?都没有了?好的,那就不要给这个灵魂说任何好话了。”这段对白语言实际上是借助对白进行了对观众的视觉的虚拟呈现。人被动物吞噬、糟践的过程经过想象被构筑出来。帕索里尼的电影继承了文艺复兴空间典型的透视和写实主义,如果是沟口健二、黑泽明来拍摄,在面对这些神话、传说、残暴之事时,总会掺杂一些幻觉、想象、不伦不类的呓语,但是帕索里尼以一以贯之的干净、纯粹、洗练、明晰的镜头讲述了可怕的地狱场景,通过这份冷静和干练,他也呈现了普通人与地狱共处的能力,这方面只有庞德继承了文学上的这种精神。
“不要说灵魂的坏话”。通过两种极端对照,殊途同归,帕索里尼说:人类哪有多好,不管你穷富丑美,最后不是被狗吃就是被猪吃,什么都不剩。
因退离自己而受难,闭上双眼从而看著我们,不是一个和判决者并肩行走的罪人,没有要求一个聼罪神父,他的罪恶圣洁,他在没有保证的情况下背叛了我们所有。这一定可以在语义逻辑学中得到解答。“你爱我就是自由的。”“没有伤悲却只是一种广阔的神奇,以一种科学性的客观被感受,它及其不自然不只来自被生育,I was struck by a grace, something also akin to a plague. 所以不要害怕,如果一种永恒的快乐把它伴随。”帕索利尼把现代毁灭到这种地步自然也不需要其它的毁灭了。马太福音让自己妈妈演耶稣妈妈还是委婉著来,现在就完全耶稣讲话了。我吃掉这些人,并且感到快乐的震颤。他们吃掉我,并也感到快乐的震颤。有些人命不是死、却穿越时空,跪倒在坟墓前。之前的图像是记忆一样远;现在的语言句句是教诲。一部电影像一个福音。
这部电影里有很多的帕索里尼。Julian纳粹形象的父亲使人联想到他的父亲,Julian从小生活在乡村环境,与他本人也相似,既不顺从也不反叛,什么都不做的Julian正合老帕当时政治上迷茫无力的心境。中世纪场景中不受任何道德约束,拒绝亲吻十字架的男人是老帕的另一面,自然原始野性的力量。两个人最后都被吃掉了,一个被家养的猪,一个被野狼或野狗,这是老帕排演自己的结局。如果注意到Davoli是唯一同时出现在古代和现代两个死亡场景的人,听取遗言,讲述Julian死亡的故事,结合现实中他们的关系,这个指涉很明显。片中有很多对当时社会政治现状的影射,距离今天有点远,需要知道具体情况才能理解含义,但对战后资本家的讽刺还是够毒辣。这是老帕用职业演员比较多的一部,我就当俊男美女是他对现代部分晦涩对白的补偿了。
终于看到大屏幕的pierre clementi,不能花痴更多了
“两次偷猪行径之后,你儿子朱利安把自己锁进了一个漫长的青春期封闭状态里。如果他反抗,就会显露出顺从的迹象;如果他顺从,就会看到异见之火。”这部电影太象征了。原来,帕索里尼骨子里是左翼。
“猪”是肮脏的人类社会之生存状态,在《猪圈》开场不久,在一个疑似视线顺接之中,由沙漠转向了封闭而古老的德国庄园——影片的另外一个空间。
失语与话语,“现代”(1960s)与中世纪,两个故事的对位如同荒谬崇高版本的格里菲斯,不存在的骑士是猎物,与此同时也食用他人,左翼视点的权力与政治之谈判,帕索里尼似乎在法国式的平视中景下以意大利语给出了左翼的斗争宣言,赤裸是人类的初始状态,暗示着高度Discipline的禁欲室内剧之下的某种野蛮,法西斯状态。
结尾:走进猪圈的资产阶级与“神圣的”处刑,猪真的会吃人吗?
野蛮与文明,沉默与话语,神话与现实,低角度与高角度,柏氏与尊福一样将电影推到寓言和神话之境。是马太福音和俄狄浦斯王的变奏,耶稣的死亡让世人明白生命的可贵和喜宴,走进猪栏的Julian和吃人肉的年轻人的死亡呢?,只变成可笑的结局.牺牲只因人的贪婪而淹没。也是柏氏向走进资本主义社会作出狠狠的一击。
《马太福音》的变奏。交叉时空叙事:中世纪在荒原上的流浪者变成食人者并形成食人群落,延续《马太福音》中亵渎般地将耶稣刻画为无产阶级革命者。革命就是食人,哪怕食掉自己的父亲;前纳粹集团的资本家是《萨罗》中四位施虐者的预演,它表达的是帕索里尼对于信奉工具理性、资本主义的纳粹变体的看法。朱利安与伊达代表的是革命背景下孱弱的青年造反者,没有刀尖向内的勇气与胆识,空有矫揉造作的学识与宣言,下场便是被猪吞噬。猪圈是什么?就是资本主义社会结构下无产者的集合。没有面孔,无法发声,被资本家买卖交易,对知识分子的鄙夷。
影片中任意一处骇人的食人场景都不及结尾时农民们对资本家之子被群猪残忍吞噬的描述来得震动人心。帕索里尼以此极端荒诞主义的超现实图景来揭示一种隐入社会关系中的不平等性,并依托影像间的“地质断层”:将两条平行情节线进行反逻辑地组接,封存其无穷的野心于此浓厚的寓言式结构,同时也正是在这个画面间的断裂、崩塌之中,对剥削制度、资本家丑陋嘴脸的讽刺控诉如同震后的地表般裸露出来。帕索里尼似乎自比为那名英俊的资本家之子,其不明确/流动的性向与政治倾向也是自我的某种写照。顺从即叛逆,叛逆即顺从。他似乎从未明言对父母的厌恶之情,但其反叛的“弑父”行为实则发生在平行发展的另一时间线内,以食人者之口重演,说出那句罗马式的至理名言:我杀死了我父亲,我吃人肉,我很享受。”
2022.9.11
“青年-城邦-女人”的关系。如其诗“pci致青年”,帕索里尼试图为社运青年悲观地定位,僵死状态即他为资产阶级青年判下的死刑。可怖之处在于,中文世界的“青年”又在哪或在思考什么,为什么所有的解读都驴唇不对马嘴
饥不择食,自相残杀,无力反抗,任人宰割
火山口的食人故事尖利地楔入Julian的大脑,使之陷入昏迷,也刺向我们。多么张狂而寂静,杰作。
7。在帕哥后期的作品里算是异类,不够风趣
帕索里尼的两个寓言故事,两条时间线交叉剪辑晦涩的讲述着同一隐喻主题:人食人故事。中世纪时期,野蛮人从捕食蛇的单人作战逐步壮大为食人族,最终被人类诱捕后丢弃沙漠中,被野兽吃掉。二战后期,纳粹控制着资本社会制度中的食人规律,其接班人被象征着猪圈的底层种族反食。数千年的猪圈从未消失,主宰权轮流转。纵观PPP导演生涯,多部作品的结构相似且联系紧密,此片之前有俄狄浦斯王,后有索多玛。
看了开头一对男女聊天,以为是戈达尔呢。好在远古这段拉回来了。查了一下,女主果然是《驴子巴萨特》和戈达尔的《中国姑娘》
1/太喜欢帕索里尼影像的质感了 2/人吃人的社会,在火山边缘的荒山野岭上的场景就像在另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存在的生物。3/三个人以上就产生了政治,猪圈映射了法西斯主义肮脏龌龊,残暴冷血的集权政治。4/法西斯主义者咳嗽的声音切换至火山上的雷声,制造出一种强烈的撕裂效果。
中间大段对白我不了解的政治其实有些影响理解,但好像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多处低机位视角我非常喜欢。人吃人,人又被狗吃,人吃猪,猪吃人,合理又诡异。非常喜欢结尾的“那就不必再说一个字”,野蛮在看不见的地方生长。“我被一种恩典打动,一种类似于瘟疫的东西。”
天边的朝圣者如地上的兵,饥饿之人寻觅之,却遇见地狱如战场。饥饿,与茫茫的天雾,在画屏间对话。日光阴影深处,盛开着野菊花的黑色平原。云出岫以无心。言语与行动穿插。“烟囱,烟囱,烟囱,一座水泥做的雅典。”神话的洞穴坟墓,是居所,是食堂。一对赤裸的男女。胡子。杀人如杀猪。“我杀了我的父亲,我吃了人肉,高兴得发抖 。”被审判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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