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爱著牧师的女人,给我一种除了牧师其他人都看不见她的错觉。
#重看#古典、简洁、沉默、肃穆,德莱叶与布列松隐约可见;冬日之微光惨淡稀薄,恰如信仰之岌岌可危,光线变化折射勾连心理转变;构图与镜头都很工整,与牧师职业&教堂氛围契合;他永远在书写亲情的疏离、神性的质疑,父亲的阴影像冬日的雪彻骨一生。
对白写得真好。两个很棒的段落:Lundberg女士念信,直面镜头难以逃脱;神父与Lundberg在铁轨前停车,神父说是他父母期望他成为神职人员,此时火车喷着蒸汽,头也不回地往前驶去。
《犹在镜中》探讨了“上帝是爱,爱是上帝”,《冬日之光》则嘲讽了这观点。同属“信仰三部曲”,延续了上帝是否存在的探讨,但比前作的癫狂更绝望,心如死灰的牧师再无装载盛情的可能,反向信众倾吐苦水。管家说,耶稣被钉死前使徒离弃,上帝不应,在怀疑中死去最痛苦。谈及中国原子弹威胁,有意思。
在信念终于垮塌的黑暗时分,一束[冬日之光]倏忽照亮了牧师的脸。呵!上帝不是爱,爱亦不是上帝,怀疑才是。当结尾的钟声敲响,女主角跪下去祈求哪怕一丁点的信仰,我们很难不为之动容。这就是人类吧,在疑惑中苦苦寻觅着光亮。伯格曼不仅用他高超的语言、更用他的沉默轻松地摧毁了我。那是上帝的沉默。
伯格曼一生不断地相信、质疑、否认、肯定、幸福、痛苦的回环纠缠和激荡,在他和上帝的“摔跤”过程中,他通过影片来表现他幽冥晦暗处的驳杂思想和宗教浩渺感:世人痛苦焦灼、上帝神秘莫测、灵魂低语无奈,许多潜伏在幽冥深处的哲学玄妙通过他的不可言说的混沌和丰富多彩的影像表达出来。
上帝都是沉默的,他不为信仰他的人指明道路,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通过神迹来补偿,假如我们相信上帝的存在,信仰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渔民的自杀代表着希望的苍白,信仰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伯格曼摧毁了上帝代表安全感、上帝即爱的概念,这样的上帝形象不过是人的心理投射,应该予以革命,予以背叛。
神的语言是沉默,我想其实人不是在跟神对话,而是跟自己对话;每个人都跟你对话,或者是神的意旨,或者根本只是自己的臆想;而这些对话都发生在法罗岛。
“神之默示”三部曲中篇。1.风格极简而质朴,布光精妙,以静止镜头和小景别为主,摄影机对人脸的凝注一如既往。2.冷漠、疏离、傲慢、信仰动摇的牧师解答不了苦难与生死问题(由中国即将研制成功核弹引发的焦虑),亦无法接受玛塔对自己的爱。3.片尾教堂司事自承对耶稣受难时高喊的“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见于[马太福音][马可福音],后两福音书则无此细节)的思考发人深省,身心的苦难与信-疑的纠结溢于言表。4.八分钟的玛塔对镜读信段落情真意切,中途插入的手中溃烂皮疹镜头则同质于耶稣圣痕。5.牧师发出天问后的一刹那,窗外耀眼的光线兀自笼罩了他,一如马力克[通往仙境]结尾的那道神秘圣光。6.牧师说,每当直面上帝,祂就会变成某种丑陋恶心的东西,如蜘蛛——恍若[犹在镜中]变奏。7.首礼拜详尽展示,末尾则仅有非信徒玛塔一人。(9.0/10)
61年春天,伯格曼因在报纸上读到一篇文章说苏联最忌惮的国家竟是中国而非美国,便开始担忧以中国的专制(regimented )情况会很轻易发动一场核战争。实际上伯格曼并不太关心世界政治,瑞典在当时也采取了武装中立的外交政策,比起核威慑,国家日益世俗化、科技现代化、经济全球化给传统宗教社会带来的冲击才是伯格曼想讨论的。《冬日之光》是当时伯格曼制作周期最长,片时却最短的电影,他对电影的苛刻程度更是前所未有,伯格曼摒弃以往精美的打光与追求形式感的摄影,试图呈现新现实主义电影的气质,为了追求神父更自然的焦虑情绪,不惜“使坏”差点毁掉与布约恩施特兰德的关系,一切偏执创作的背后都是伯格曼异常重视这部电影的表现,《冬日之光》也的确成为了他最深刻的信仰危机电影,哪怕它的确显得沉闷又无聊
没有了《犹在镜中》的复杂外景调度,室内景加戏剧化的表演简直就是神学课,主题是深邃了,可供玩味的余韵就不多。几位主演撑起了全片。西班牙内战、丧偶、伤残……这就是神创造出来的不完美的世界啊。中国人应该自豪吧,我们当年造出原子弹的新闻至少吓死了一个瑞典佬。
人物反思力度惊人依旧,叙事简洁明了,甘纳尔和英格里德对“距离感”分寸拿捏好到位,从开头讲道对“他们”说到结尾说服自己,借了男女情感得失,基督受难终极困惑的矛盾把人与人信任危机的悲剧核心表现淋淋尽致,牧师自我强迫的信仰之爱最终变得越发冰冷苍白,宛如冬日斜阳没有一丝人性温度。银幕重看
冬日之光中充满着恐惧和焦虑,但完全不见爱的踪影,初见人与人之间互斥关系的端倪。爱人说牧师最大的问题是“对基督的冷漠”,他甚至无法说服别人,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坚持,但最后的结果是悲剧性的:教堂里甚至没有人愿意再去伪装了,仇恨遍布世界各地(中国的原子弹),信仰何处安放呢?
信仰像冬日阳光一样惨白无力,牧师也困惑其中。中国无神论者的胜利严重的打击了那个时代人们对上帝的信仰(电影里表现出来的)。信仰三部曲的中间作品,伯格曼这是叫人信基督还是反基督啊–
太残忍。教堂里的各怀心事,对上帝的各取所需。牧师是否其实是在聆听世俗的同时为自我的困惑寻找出口?然而当对自我都无法坦诚相见,自我的祷告和施予世俗的祷告是否成为了逃避懦弱的山洞,教堂也已经不再是寻找答案的避难所?这样看来牧师眼中的凡夫俗子或许对于爱的理解其实更加真挚深刻。
4星半,微弱的信仰残烛,宗教性强于《犹在镜中》更为阴冷而封闭,伯格曼将自己前一部影片中的理论“上帝存在于爱中”的反复思索、质疑、甚至推翻。能够切身感受到对于信仰崩塌以及众人背离的悲观绝望,虽然在结尾,“上帝存在”这一理论和信仰仍然维系,但已经摇摇欲坠,亟待解构
犹在镜中说上帝是爱,这部爱与信仰已经不再。神父说我理解你的痛苦,但生活必须继续下去,Jonas反问为什么必须继续。被信仰抛弃者,已得不到信仰的答案。而没了信仰的宗教,作用回归到道德模范、行为准则、和承受苦难的方法。至此,宗教已经讲完了。
古纳尔太帅了严重干扰我看内容,我的意志太软弱了⋯⋯⋯⋯但是抛开这点来说也是喜欢极了
祈祷是为了逃避痛苦的尝试。当无数次的偶然相遇后,我们突然想从中获取更多,于是爱与持久就随之降临。我们缺乏,渺小,对邪恶一无所知。我们也拥有,做梦,不断创造奇迹。他唯一想让上帝见到的是死去的妻子,所有其他的情感都是对爱拙劣的模仿。这种超越死亡的忠诚又何尝不是爱最苦涩永恒的宣言。
从头到尾没有阳光,冷漠刻薄的宗教片,本来所谓的根基就是伪概念,大厦倾倒也是一瞬息的事,伪善、欺骗、以及伯格曼善用的言语的刻毒,跟他其他的电影相比真是简洁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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