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18年,容祖儿去年尾以国语新歌加精选专辑《一百个我》,为2016年划上漂亮的句号。访问期间,请她选出一首最能代表自己的歌曲,容祖儿二话不说就选了〈挥著翅膀的女孩〉(《我的骄傲》的国语版本),她笑说:“我在录这首歌的时候,没想到它之后会这么有代表性,虽然已唱了无数次,但每唱一次,心里就感动一次,这首歌就像一个预言一样,把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小女生努力奋斗的过程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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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民的天后
踏著轻盈的步伐,伴随著手机内播出的Bruno Mars新歌,容祖儿一到拍摄现场,便立即跟所有的工作人员打招呼说:“不好意思!今天要麻烦大家了。”很难想象,一位乐坛天后,私底下竟然如此亲民;她的亲民不是刻意营造,而是你能感觉,她把每一个在场的工作人员,都视为朋友般地对待。
最近,她更萌生了想要唱校园演唱会的念头,我们都非常讶异,而她却说非常怀念以前与歌迷近距离接触的日子︰“可能大家会觉得,我现在这个身分地位,有一些事情我不会再做了;但老实说,我挺怀念当初的时光,歌迷很单纯地来看我的演出,透过我的音乐来跟他们交流。我觉得人生到了某个阶段,生活要开始慢慢学会‘减法’,回到最初、最纯粹的阶段,将自己喜爱的东西与大家分享。”
没有架子的她,时常谨记著妈妈教她的观念︰“妈妈告诫我‘不要当个斤斤计较的人’,这个世界是互相的,你对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尤其是在这一行,除了自身的才华跟努力,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艺人的成就,绝对不全然靠自己。有些人可能这辈子就只跟你共事过一次,但如果那次感觉是好的,他会记在心中一辈子。工作上如果事事都只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的话,会让人感觉到很大的压力,要试著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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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用功的后补
开过无数场演唱会的容祖儿,唱功与舞台魅力已不容质疑,但面对国内《我是歌手》的舞台时,当时心底那强大的压力也曾让她心生退意。
“因为我是补位歌手,当收到通知时,距离录影只隔了一个礼拜,我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这就像你在学校,临时通知说要抽考一样。我当时也想过,是不是要临阵脱逃,但是我又跟自己说:‘这样很没种!’,所以就这样一路撑到了最后。”天后二字绝不是浪得虚名,这个突如其来的抽考经验,也只有身经百战的她可以消化得了。
原来,容祖儿在《我是歌手》首场演出前才刚从美国回来,抵步不久便要进行彩排跟演出了,在如此赶急与高压的环境下,她依然带来了最完美的表现,连她自己都不可置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到的,《我是歌手》的舞台有种神奇的魔力,会让人肾上腺素激增并产生爆发力。”
自我要求非常高的她,虽然在彩排时扭伤了脚,但惦记著前一场演出没有获得高分,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不顾众人的劝说,坚持要以原本的歌曲登台︰“我明明脚受伤了,前一天还坐著轮椅,但现场演出时,我还是坚持要用单脚跳舞。虽然说这个歌唱节目带给我很大的压力,但也因为这个节目,激发了我很多潜能。”我们问了她,那跟自己的演唱会相比呢?她笑笑地说:“演唱会你会有很多时间筹备,然后所有人一起来为演唱会制作,但《我是歌手》除了时间很短之外,还要自己当leader盯紧每一个环节,在这么高压的环境下,我面对的不仅是台下的所有人,还包括所有看节目的观众。虽然很累,又跟这么多优秀的歌手们一起比赛,但我知道谁输谁赢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没有超越自己,有没有让喜欢我的歌迷们,知道我真的很努力在每一次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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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过去那个女孩对话
“你现在这么成功,也得到了一定的成就,有没有甚么话,想对刚出道唱著〈挥著翅膀的女孩〉的你说的?”我们这样问著容祖儿。
只见她眉头深锁,思考良久,最后缓缓地说著:“我非常感谢小时候的我,因为那时的容祖儿放弃了小朋友该有的生活,那时候也不知道,坚持到最后会是甚么样子。”问她是否有后悔、或是羡慕其他过著正常生活的人,她不假思索地说:“没有!我想有一些人会选择在年轻时,多去玩多去交朋友,可是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我已经开始工作了,每天都面对很多困难的挑战,我单纯地就是想要把这一条路走好。也不知道是甚么神秘的力量,可能就是单纯的奋斗心跟进取心,驱使著我一直向前,直到今日。”
当时唱著歌的小女孩,可能也没料想到未来的她会有这番成绩。当时的她,只是很认真地唱著,她可能也没想过,自己的音乐会有改变他人的影响力。容祖儿用著老天爷给予的天赋,加上自己的努力,在香港乐坛占有一席之地,我们说得简单,但倒明白这不是三两下功夫便能换取的成就。站在巅峰背后的心酸,不为人知。
容祖儿就这样笑著,与我们分享了她的璀璨演艺路。离开前偷偷问了她成功的秘诀是甚么,她笑笑地说:“人生所有的机会都很难得,当机会到手了,努力去做就对了。”当时爱唱歌的小女孩,如今早已展翅高飞,一步步实现了她的梦想,相信会如那歌词所描述的:“我不会孤单,因为你都在。”只要爱她的人还在,容祖儿的歌就会继续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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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 陈彦勋 EDIT / JOEL LEUNG PHOTOGRAPHY / PAUL CHEN
STYLING / 冯韦钦 MAKE-UP / HUBEI HAR HAIR STYLING / JIMMY CHAN(HAIR CULTURE HK) LOCATION / 君品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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